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熬（九）【九辫/中长篇】
“九爷？”九涵推开上间的门露出了脑袋。
上间只留着一支红烛亮着，闪着不定的火光。
杨九郎伸手放在嘴边，示意噤声。他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张云雷，掖了掖被角，放下床边的帘子出了门。
“今日出了岔子，九爷您责罚。”
九涵低头认罪，今儿个有人来找张老板的麻烦。自己预判失误，找人花费的时间远比想象的长得多，好在杨九郎来得及时。
“行了，”杨九郎斜眼看看九涵，“跟在我身边这么久，怎么没什么长进，这个月的例钱没有了。”
九涵抬头诧异地看了看他，“您不打我？”
“打你？”杨九郎端着茶杯抬眼看着他，“你主子刚刚一直在向我求情，生怕我责罚你。”
说着又瞪了瞪他，“他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了。”
九涵挠挠自己的头，“这…九爷，张老板太聪明了，我这儿已经瞒得很辛苦了。”九涵的脸拧在了一起，“实在是瞒不住了，没法子了，我就全告诉张老板了。”
杨九郎看着面前的人一脸菜色，却笑了出来，“料到了，以他的心思，猜不到倒是出乎意料了。”
杨九郎在听见张云雷喊自己九郎的那一刻，就了解了大概，他八成是把自己偷摸做的事儿了解了个透。
之后他送张云雷回了上间，张云雷就淡淡地和他聊些琐碎的小事，多半是告诉他最近这些时日九涵照料得很好，厨子做的东西很合自己胃口，衣服也很合身。
张云雷说这些事的时候都没有提到是自己安排的，就是每说完一件事就看着他笑。杨九郎也大大方方地看着他，一样带着笑。
几番你来我往之后，张云雷先沉不住气了，他说，“谢谢。”
杨九郎问，“谢什么？”
张云雷看着他的眼睛里带了些水汽，声音带了点哽咽，“全部，所有。”
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带着水汽的眼睛，生出了不忍。
他起身靠近张云雷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，慢慢搂了他在怀里，“张云雷，不用谢我。”
张云雷没拒绝杨九郎的怀抱，就那么呆在他怀里，一句话也没说。
“我在这儿，一直在。”
杨九郎说了没头没尾的那么一句话，张云雷却再也忍不住了，终于流了眼泪。
倒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，杨九郎感受到袖口那的一点湿意，还是轻轻拍拍张云雷。
两个人就那么呆着，透过窗户的光渐渐变暗，直至消失。
杨九郎不动，保持那样的动作。张云雷也不说话，安安静静的。
“天黑了。”张云雷的声音混着点鼻音，“我得去点上蜡烛。”伸手拍拍杨九郎的胳膊。
杨九郎松开了怀抱，“我去。”
杨九郎抹黑点了蜡烛，看见张云雷在揉自己的眼睛。
“肿了？”他让张云雷抬了头，“明早会肿得更厉害的，我去给你拿湿面巾来。
说着去拿了毛巾蘸了水，敷在了张云雷脸上。
“明早让九涵给你备上冰块，肿了就敷上。”
提到九涵，张云雷扶着毛巾，“你…能不能别怪九涵，是我让他留我在那去找人的。”
杨九郎看着张云雷还有点肿的脸，无奈摇了摇头。
张云雷看杨九郎半天不出声，拉下毛巾的一角偷偷看了看杨九郎。
“嗯？行吗？”
他用还有点红红的眼睛看着，带点祈求的意味。
杨九郎看着，觉得自己被击溃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伸手拿了张云雷眼前的毛巾，“去歇着。”
张云雷愣了愣，脸红了点。
他说的歇着是什么意思。
杨九郎看着张云雷，起了调笑的心思，“张老板？您心里在想什么？”
“没…没想什么。”
张云雷避开杨九郎审视的目光，“你…一会儿干什么？”
杨九郎笑笑，“那看您想让我干什么了？”
张云雷的耳朵连带着脖子和脸红了个透，杨九郎突然大笑起来。
“好了好了，早点歇着。你歇了，我就走。”
杨九郎端着茶杯，想着想起张云雷睡前小心翼翼看他的样子，摇摇头笑了。
“九爷…您别这么笑…怪吓人的…”
九涵看着杨九郎笑了半天不说话，有点犯怵。
他跟了九爷几年，这么一直笑多半没好事儿。
杨九郎抬眼，“我是不是罚你罚得轻了？”
“不不不，您把一个月的例钱都扣了，我这还怎么生活。”九涵的脸又变得苦哈哈的。。
“行了，照顾好他，下次再出了事，有你受的。听到了？”
“是是是。”九涵忙点了头。
“我走的这些时日，孟家少爷可有动静？”杨九郎突然想起了那日和自己一直叫价的孟家少爷。
九涵摇摇头，“没，说来也怪，这孟家少爷就来了那一次，之后再没来找过张老板。”
杨九郎若有所思，“去查查孟家少爷，到底要干些什么。”
“是。”
“您今晚在这儿过夜？”九涵问了一句。
“不了，我回宅子。下了火车还没回去，明早他醒了找人给我捎信，我再来。”
九涵点点头应了，想说什么，又没开口。
“想说什么？”杨九郎看出了他的心思。
“九爷，说句实话。张老板再在这儿呆着真不成了，您…”
“我有分寸，会接他回家的，你就照顾好他。”杨九郎打断了九涵的话。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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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章过度章…
今天更得有点晚…昨天摔了…结果…我骨裂了😂😂😂
不过医生说一两周就好…所以我还会按时更新❤️❤️❤️
孟孟再次出场，之后会说明孟孟为什么来找张老板…
文笔有限，希望大家喜欢❤️❤️❤️
